如果能成为谁的心脏的话
今天听尤里卡农。
还是心情不好,我突然很想念高中的宿舍。明明简陋到连桌子也没有,铁架做的床撞到头会很痛,窗户只能开小小一条缝,但我三年都住得很开心。我和其中三个室友关系最好,到现在她们依然是每次回北京都要见面的人,我们会点一大堆果切分着吃,会爬到彼此床上拍特别抽象的照片,会聊心事到半夜。为什么现在守着昂贵的、高端的二人间,却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。
其实我还想念高中很多小小的时光。
我还记得高三我天天在教室坐到最后一个才走,享受那种慢吞吞把一天用过的书装进柜子的满足感,转头被杨柳递吃不完的肯德基全家桶。高三因为精神状态奇怪,真是什么事都做,不想上课就从后门溜走,点一杯星巴克坐在下沉边喝边看鸟,请假晚自习去西楼找一间空教室吃酸奶碗,从已经黑漆漆的南楼走出来再站在教师宿舍下面发半天呆,甚至半夜敲保安室的门叫人帮我把奶茶拿进来。
我还记得因为实在很迷茫,一模之后和室友去三里屯玩时候找人给我用塔罗牌占卜,然后兴奋地跟朋友们说占卜结果有多么神奇,她们居然也很兴奋接着往下分析,夜晚空空荡荡的十七号线只回荡着我们几个人的声音。
我还记得依旧是一个不想上晚自习的夜,我一个人跑出去吃日料,骑车子一直到苏州街,在日料店点了杯黑加仑利口酒配橙汁,喝到晕得不行,再骑车回去,好几次差点撞到川流的车上。我真的没想如果没命了怎么办,只是想回去再写两张卷子吧。那杯酒我现在都记得,到香港我买了一样的黑加仑利口酒,很大一瓶洋酒,继续自己调着喝,喝了一学期才喝完。
现在我又要用什么填满虚无的人生呢。我推的玩偶,遥远的朋友,还是烧胃的酒?还有以后的每一刻、每一刻,如何续写,我不知道,我只是不开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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